第(2/3)页 “啊哈,主神见着!看我的骨朵!…” 为了泰固恩的马,阿骨打手下松了松,可兀术却没有这样的顾忌。他狂啸一声,狠命一骨朵打来,直直打在马头上!那马顿时哀鸣了半声,歪头就往旁边倒… “律…” “啊!…” “天神呀!酋长倒下了!酋长倒下了!” “逃!快逃!!…” 酋长泰固恩一声惨叫,整个人都被马压在了地上。那匹好马犹自扑腾了两下,才口中吐着血,马头扁扁的,死在了阿骨打面前。阿骨打瞪大了眼睛,横扫的第二棒骤然转向,把最近的另一个兀鲁斯扫下马来。而后,他看着被兀术打死的酋长好马,足足呆了两个呼吸,才发狂的大吼道。 “兀术!!你又打死了马!我的马!!…” 兀术一脸凶相,正咧牙笑着,追杀着已经开始溃散的敌人。可听到阿骨打的怒吼,他猛地一个哆嗦,挥出的重武器一歪,原本锤敌人脑门的铁骨朵,就又砸中了一颗马头! “啊?!…” “律!…” 这一次的马叫了很久,也不知能不能救活?但无论是人是马,挨上那八九斤重的一锤,估计不死也得残了。兀术唰的一下脊背冒汗,不敢回头,只是没命地往前冲锋。他一边冲,还一边对周围的骑兵喊道。 “主神庇佑!敌人败了,他们逃不掉了!都抓活的!记得抓活的马!…” “!…这头憨货!” 阿骨打狠狠咬牙,环顾着战场的局势,嘴里也在喘着粗气。他手中的狼牙棒又长又粗,凶猛无比,但对体力的消耗,也是一等一的厉害!除了他这样的天生猛男,恐怕没几个人能用这样的武器。而乌熊扛着一根重锤骨朵,左右看了看见鬼般逃散的敌人,也懒得去追,直接跳下了马来。 “额真!这个酋长还有气!我这就把他绑了…” “马呢?两匹马呢?” “都被兀术打死啦!今晚可以吃马肉了!吼!” “滚!给我滚!…” 随着森林部酋长的倒下,四五十个聚拢的部族骑兵都被女真甲骑杀散。包围的河边部骑兵不断纠缠,丢出各种套马的绳索,把那些松散的轻骑,一个个拽下马来捉了。营地内外还能抵抗的森林部轻骑飞快减少,很快从四十到三十,再从三十到十! 最后,只剩下八九个最瘦小的骑兵,冲出了部落营地,逃往了东边。而布勒率领的二十多个轻骑,紧紧咬住他们的屁股,一路消失在视野的尽头。 从两百联合骑兵发起冲锋,再到残余的八九骑逃走,整场突袭的战斗,不过持续了四、五刻钟。营地外的草叶上,还凝满了清晨的晶莹露珠。而营地内的蒙古包前,已然溅满了战士与牛马的新鲜血液。垂死的哀嚎在营地中回荡,低低的哭泣闷在蒙古包里。而胜利者的欢呼已经激昂响起,就像这片草原上千百年来发生过的一样! “乌拉!哈尔呼!Hurree! Harkhuu!…” “前进!胜利!前进!胜利!…” 两百五十年前,西征的蒙古军团把“乌拉”(Hurree)的口号,带到了他们所征服的基辅罗斯,也把鞑靼人的父系血脉注入了斯拉夫各部。而在两百五十年后,这样的口号,却只能在蒙古诸部的内部厮杀中响起,见证着大寒冷时代,冰冷的草原困境。 “清点俘虏!不能走的伤员,都就地杀了!…清点马匹!只要伤的不是蹄子,尽量救一救…驱赶妇孺!把她们赶到外面,不许拿食物!…再派人收集牲畜!把外面散开的羊群都领回来,把营地里所有能吃的都收集好,这是部族过冬的食物!…” 冰冷的命令从敖哈拉口中下达,遵循着古老又残酷的蒙古传统。河边部的骑兵神色冷漠,挥下的骨刀割破伤者的喉咙,营中的哀嚎便戛然而止。没有人觉得残忍,也没有人多说一句。因为,所有人都知道,冬天到了,食物不够,养不活那么多人了。而养不活的人,当然是死的越早,越能节省口粮! “乞买!” “酋长?…” “你带几个记性好的,去看着些河边部清点的战利品。记下他们抓了多少匹马,收获了多少牧群!等会我要和敖哈拉分战利品!” “是!” “我们自己抓的马,就都先扣下来,自己留着!明白不?” “啊?明白!…” 营中渐渐安息,鲜血也流入泥土。马哈阿骨打看了几眼牵马的手下,才蹲下来,盯着乌熊捆好的泰固恩。他有些犹豫,这个新俘虏的部族酋长,究竟是直接杀掉,还是带回去献祭给主神? “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