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昼锦有点好笑。 地动仪什么的,只是一个说词,这丫也不知道从哪儿看过只言片语,就抓着这一点不放,整啥众人皆醉我独醒呢? 他也不想想,就算你说的是对的,你身为一个生员,质疑朝廷,还想上进不? 再者说了,你都知道质问朝廷怕不怕无法收场了……为啥就不想想,若没有个缘故,朝廷为何要这么做? 这就是典型的小事精明大事糊涂。 她便笑道:“别生气了,跟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傻子有什么好生气的。” “我倒不生气,”霍凌绝道:“但这种人不能不受惩戒,明年江南可还有个七月飞雪呢!这种人多了,明年调度起来便麻烦。所以我在想,他既然执意不搬,能不能让他遭个报应?” 沈昼锦点头:“当然可以,你想要他怎样?断腿还是死?” 霍凌绝想了想:“最好是形貌上可怕些,留口气。” 沈昼锦点了点头:“成。” 她落下地,随手给自己糊了张隐身符,走过去细看了看那个张折桂的面色,然后什么也没干,又飞了上来:“不用了,啥也不用干了,顺其自然就行。” 霍凌绝就懂了,笑着点点头,两人就回去了。 第二天,临近过午,各处简易房便敲锣打鼓的告知,让大家小心,说地动将至。 而震区,也有人骑着快马,飞快的来回奔跑,一边大声叫着:“地动将至!大家小心!离开屋舍,站于空旷处,蹲下抱头!” 因为这里毕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,不怕高空坠物,反倒是屋子不结实,所以在外头比在屋里安全,蹲下主要是为了怕摇晃摔倒。 留守的寥寥几人,都慌里慌张的出了屋,在空旷的地方等着,听话的蹲下抱头,有的还顶了一个桌子。 只有那位张折桂没有出来。 他一身长袍,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,站在窗前,昂着头颅,大声诵着:“子曰:‘君子不忧不惧。’曰:‘不忧不惧,斯谓之君子已乎?’子曰:‘内省不疚,夫何忧何惧?’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