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-《归期未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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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戳了戳他,催促道:“快。”

    天知道我活了这两世,可是第一回    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。且我估摸着以后他也不会再说了,只能趁这个时候听个够。

    他眯了眯眼睛,“你靠过来,我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我依言将一只耳朵凑过去,他附过来,贴在我耳边道:“安北…”而后忽的轻轻咬住我耳垂。

    我乍一受惊往后仰了仰,他顺势将我扑倒在榻上,吻滑过脸颊,又自额头向下,吻过眼角,最终含住我的唇,辗转咬磨。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,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他的吻蜿蜒而下,落到我颈窝之时,才惊醒,一手捂住他的嘴,微微喘息着道:“你身上还有伤。”

    他扣着我手腕将我的手拉下,一双眼眸里是清澈的笑意,“我也没说要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我被他更住,轻着力道推开他,他却又飞快在我眉间啄了一下,“也没说不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不认账惯了,我懒得理,只自顾自坐起身来,背对着他,拢了拢头发。

    他在我身后以五指作梳顺了顺我的发,用簪子一点点挽起来。

    他将簪子插上那一刻,贺盛刚好推门进来。我见他手中东西不少,便想着起身去接一把,谁知甫一有要动作的意思,便被萧承彦自身后一扯,力道丝毫不像是个伤重如此的人。我回头看他,他还颇为无辜地摊开了手,示意给我看是我衣裳的下摆压在了他身下。

    我自然是不信的,径直将衣摆扯出来,只是这空里贺盛已然将东西都布置妥当了。

    我走过去盛饭,随口说道:“今日回得好快。”

    他凉凉应了一声,我抬头看他,才发觉这般寒冬里他竟出了汗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得还算安稳,末了我将东西都收拾了下去,再回来的时候,二人皆是正襟危坐,一脸肃然。

    我将烛火挑的亮堂了些,坐回位子上。

    贺盛先开口,问得开门见山:“这两日你回去找定远侯,都商议了何事?”

    我看萧承彦一眼,见他微微点了点头,才先拣着些不太打紧的,或是显而易见迟早要让人知道的说了。

    贺盛在军中磨练了多少年,自然听得出我有所隐瞒,只是并未挑破,只深深望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垂下眼眸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案几上缺了的一小块,只听得萧承彦说他得趁这时候回上京,愈早愈好,倘若安排得当,隔一日便走。

    我收回心来,同他们二人商定了几样,大致定下了全盘的谋略。其中许多萧承彦只是只言片语带过,贺盛也并非是个一眼能望得到底的,又都是知晓对方有所保留,是以这番谈下来,也便只能定个大概。

    诸事商定后,已近午夜。贺盛起身往西卧房走,我踟蹰片刻,还是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要近年三十了,这时候天上没有月亮,只有三三两两的星子散落,更添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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