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尽平生意-《归期未期》
第(2/3)页
我仍是半卧在地上,萧承彦皮笑肉不笑地看我一眼,伸手拉我起来,“你倒还来问我?”
我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去,却觉哪里不对,猛然抬头,“可我同为女子,逛便只是逛逛,你来这儿作甚?”
他斜瞥我一眼,“来这儿,你说是作甚?”
我欲言又止了几回,终还是道:“既是如此,不如回去便选秀罢。”
这话说出口便觉气闷。
他低低笑了,捏了我脸颊一把,“从前怎么没觉你这般大度?
你来这儿比我倒还舒服,我那边儿正谈着事,有人来禀,说是进来一张生面孔,出手阔绰得很,我便暗道不好。
出来一见,果真是你。”
我这时候也反应过来,他既是有北疆的暗线,南地也必然是该有的。
这般一想,我抬头冲他笑了笑,唤了他一声“阿彦”。
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我便接着道:“方才那琵琶弹得当真好听,你看能不能,将人叫回来?”
他狐疑地看我一眼,“你何时也欢喜这些了?”
我抿了抿嘴,实话实说道:“自然人也是好看的。”
这趟南巡足用了三个月,回宫这日,御医按例来请脉。
我见他诊脉的时间比先前都要长一些,难免有几分后怕是余毒未清,谁料御医跪下去,开口便是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”,而后又接着道:“皇后娘娘已有了两个余月的身孕。”
自那时起,我便开始认真琢磨要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。
最终好容易定下了两个,我一面吃着切成小块的瓜,一面写给萧承彦看。
吃到第三块的时候,萧承彦探手将我面前的青瓷碗取走,“瓜性寒凉,少吃得好。”
我兴冲冲将写好的字给他看,一曰明澹,一曰明冶。
他长出了一口气,“比我料想的好多了。”
而后又问道:“倘若是个公主呢?”
我指了指“明澹”,“这便是公主的名字。”
他怔了怔,艰难道:“安北,这是个皇子的名字。”
我问他道:“你方才唤我什么?”
他再度怔了怔,“安北?”
第(2/3)页